第 18章 酸啊酸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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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玄人喜食醋，特别是本地酿的老陈醋，越酸越带劲。平常人家吃面包饺子怎么能缺了醋，擀一碗面或包一盘饺子，配上点老陈醋，滋味便鲜活许多。所以醋这东西虽然看似寻常不起眼，却也是大玄人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调味品。再者说，能融入生活五味中的酸，这卖醋确实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营生。
大玄太渊城的东市，那个卖醋的铺子里，老板正指挥着几个伙计把收在里间的那缸子醋抬出来，装上坛子，一股脑地卖给城里的酒楼。剩的便直接打给上门的主顾，批发零售两不耽误。这店里的那个穿着布衣看上去人模狗样的糟老头子，也就是这儿的老板，瞪大了眼望着那缸子醋一盅一盅地打出去，最后变成钱。老头子笑得嘴都合不拢，甚至连腿都有些合不拢了。这东巷西巷的老主顾们大清早的就来买醋，就图他这醋酸，酸掉牙，有尝一口的，无不觉得一股酸气直冲脑后，这天下除了宋地的书生，没有比这更算的东西了。
“哎呦喂，这不是王大娘嘛。您打醋啊，快来快来，这新出的一缸子，有些年头了。”糟老头子笑得满脸褶子，好似一朵烂菊花，热情地招呼着这个王大娘，那架势，脸都快贴人家身上了，这不是有想法还能是啥。开玩笑，这个王大娘可是这一片街坊里有名的俏寡妇，别看现在人老珠黄快六十了，那年轻时也算是小家碧玉秀丽端庄。别说这么个打了一辈子光棍的糟老头子了，换了其他人他也扛不住啊。当然，或许像广大读者这样的正人君子能扛得住，那我们还可以掰扯掰扯王大娘如花似玉的三个女儿……
咳，扯远了。只见这王大娘颇有些嫌弃地推开这个猥琐的糟老头子。用年轻时日常河东狮吼练出来的中气十足的大嗓门道：“给我打一斤醋，吃上半吧来月。”
老头子挤眉弄眼地笑着，支开了一众伙计，亲自去找个壶，要给这位王大娘打醋。一边忙着还不忘一边找着话聊着。
“王大娘，这许久不见咋又变好看了，最近气色不错，看着都不像快六十的老太婆，倒像是四十出头的美妇人。”老头子呵呵笑道。
这王大娘是土生土长的大玄人，自幼也练武，颇有些大玄人的江湖豪气，听到这糟老头子夸赞的话语，不禁心里也挺美。再加上最近遇上些喜事，本身心情好，不由得也跟这平日里嫌弃万分的老头子客套几句。
“哪里哪里，都半截入土的人了，咋可能看着像四十岁。还不是最近有些喜事儿，心情好，气色也就好了。”
老头子从柜子里找了个锃亮的瓷壶，不大不小，约莫能装个一斤半的醋的样子，正拿布擦着，听到这话不由来了兴趣，忙问道：“啥喜事？”
王大娘脸上不由浮现出满足而幸福的笑，用她那大嗓门儿答道：“我家小妮子秀儿你知道吧？”
“那知道，多水灵的一个小丫头，我看着她长大的。”老头子点头如捣蒜。
王大娘听到自家闺女被夸显得骄傲而欣喜，继续道：“我家小妮子秀儿，找了个好人家，下月初八出嫁了！你说我能不高兴嘛，我一个寡妇，含辛茹苦地拉扯……”
“啊！？！”话音未落，就被一声痛彻心扉的哀嚎给打断了。一众人都被吓了一跳，转头用略有些鄙夷的目光望去，却是这店里的小伙计，那个名叫柱子的壮实小伙儿。正目瞪口呆地盯着王大娘，那表情木讷而僵硬，翻译一下那个神情就是四个字——满脸的不可置信。柱子一手端着醋坛子，一手拿着打醋的盅，愣在原地。过了片刻，这个小伙子才在众人鄙夷的目光缓过神，露出了苦色，沮丧着一张脸又埋头打起了醋。众人只觉莫名其妙，见只是这小伙计发了个神经，便自顾自地忙自己的事儿，丝毫没有听到这铺子里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。
老头子知道这是柱子的心碎了。作为这店里不靠谱的老板，他拿几个伙计当自己的晚辈看待，虽然平日里总是呼来喝去的使唤，但老头子也是真的关心着每一个小伙子。他清楚地知道每个人的喜怒爱憎愁，他知道柱子嚎这一嗓子代表着什么。不然平日王大娘家小妮子秀儿来打醋的时候怎么就属柱子最积极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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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玄人喜食醋，特别是本地酿的老陈醋，越酸越带劲。平常人家吃面包饺子怎么能缺了醋，擀一碗面或包一盘饺子，配上点老陈醋，滋味便鲜活许多。所以醋这东西虽然看似寻常不起眼，却也是大玄人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调味品。再者说，能融入生活五味中的酸，这卖醋确实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营生。
大玄太渊城的东市，那个卖醋的铺子里，老板正指挥着几个伙计把收在里间的那缸子醋抬出来，装上坛子，一股脑地卖给城里的酒楼。剩的便直接打给上门的主顾，批发零售两不耽误。这店里的那个穿着布衣看上去人模狗样的糟老头子，也就是这儿的老板，瞪大了眼望着那缸子醋一盅一盅地打出去，最后变成钱。老头子笑得嘴都合不拢，甚至连腿都有些合不拢了。这东巷西巷的老主顾们大清早的就来买醋，就图他这醋酸，酸掉牙，有尝一口的，无不觉得一股酸气直冲脑后，这天下除了宋地的书生，没有比这更算的东西了。
“哎呦喂，这不是王大娘嘛。您打醋啊，快来快来，这新出的一缸子，有些年头了。”糟老头子笑得满脸褶子，好似一朵烂菊花，热情地招呼着这个王大娘，那架势，脸都快贴人家身上了，这不是有想法还能是啥。开玩笑，这个王大娘可是这一片街坊里有名的俏寡妇，别看现在人老珠黄快六十了，那年轻时也算是小家碧玉秀丽端庄。别说这么个打了一辈子光棍的糟老头子了，换了其他人他也扛不住啊。当然，或许像广大读者这样的正人君子能扛得住，那我们还可以掰扯掰扯王大娘如花似玉的三个女儿……
咳，扯远了。只见这王大娘颇有些嫌弃地推开这个猥琐的糟老头子。用年轻时日常河东狮吼练出来的中气十足的大嗓门道：“给我打一斤醋，吃上半吧来月。”
老头子挤眉弄眼地笑着，支开了一众伙计，亲自去找个壶，要给这位王大娘打醋。一边忙着还不忘一边找着话聊着。
“王大娘，这许久不见咋又变好看了，最近气色不错，看着都不像快六十的老太婆，倒像是四十出头的美妇人。”老头子呵呵笑道。
这王大娘是土生土长的大玄人，自幼也练武，颇有些大玄人的江湖豪气，听到这糟老头子夸赞的话语，不禁心里也挺美。再加上最近遇上些喜事，本身心情好，不由得也跟这平日里嫌弃万分的老头子客套几句。
“哪里哪里，都半截入土的人了，咋可能看着像四十岁。还不是最近有些喜事儿，心情好，气色也就好了。”
老头子从柜子里找了个锃亮的瓷壶，不大不小，约莫能装个一斤半的醋的样子，正拿布擦着，听到这话不由来了兴趣，忙问道：“啥喜事？”
王大娘脸上不由浮现出满足而幸福的笑，用她那大嗓门儿答道：“我家小妮子秀儿你知道吧？”
“那知道，多水灵的一个小丫头，我看着她长大的。”老头子点头如捣蒜。
王大娘听到自家闺女被夸显得骄傲而欣喜，继续道：“我家小妮子秀儿，找了个好人家，下月初八出嫁了！你说我能不高兴嘛，我一个寡妇，含辛茹苦地拉扯……”
“啊！？！”话音未落，就被一声痛彻心扉的哀嚎给打断了。一众人都被吓了一跳，转头用略有些鄙夷的目光望去，却是这店里的小伙计，那个名叫柱子的壮实小伙儿。正目瞪口呆地盯着王大娘，那表情木讷而僵硬，翻译一下那个神情就是四个字——满脸的不可置信。柱子一手端着醋坛子，一手拿着打醋的盅，愣在原地。过了片刻，这个小伙子才在众人鄙夷的目光缓过神，露出了苦色，沮丧着一张脸又埋头打起了醋。众人只觉莫名其妙，见只是这小伙计发了个神经，便自顾自地忙自己的事儿，丝毫没有听到这铺子里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。
老头子知道这是柱子的心碎了。作为这店里不靠谱的老板，他拿几个伙计当自己的晚辈看待，虽然平日里总是呼来喝去的使唤，但老头子也是真的关心着每一个小伙子。他清楚地知道每个人的喜怒爱憎愁，他知道柱子嚎这一嗓子代表着什么。不然平日王大娘家小妮子秀儿来打醋的时候怎么就属柱子最积极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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