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 番外(.)_念念不敢忘[娱乐圈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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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 番外(.)

  姜念对于雪天有一种特殊的情感。

  比如几年前母亲猝不及防的离去,又比如她和晏铭洲的第一次。

  她一直记得,那天的云,晦涩,暗沉。犹如一块未洗净的破布,灰蒙蒙地笼罩着楠城的天空。

  她不是一开始就签在天美的,把她带进圈子的人是钟棋,聚光传媒的老板。在她高中时期就常蹲在学校门口给她塞名片,但每次名片的归属地都是路边的垃圾桶,没有一次例外。

  直到大学毕业爸爸出事后,两个人在咖啡厅门口,一个正出来,一个要进去。

  姜念接过名片之后没扔。

  做艺术的人似乎格外看重自己的直觉,钟棋就是如此,直觉姜念踏入圈子就能红透半边天,直觉自己能在娱乐行业开疆拓土,但他的直觉出错了。

  他告诉姜念公司破产消息的时候就是在这样一个阴云密布的雪天。

  两人坐在公司的台阶上,看着搬家公司的人进进出出。

  姜念问他,那你以后去做什么?

  他说,回北港,做回本职工作,做金融分析。累是累点儿,也不自由,但好歹有口饭吃。

  梦想破碎后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。

  姜念默了默,心底茫然。

  毕业前她和所有楠大外院的学生一样考出了delfb2,但进圈一年多,她的专业知识忘得差不多了。

  这次失业她完全不知道该去做什么。

  往前回顾二十三年。

  母亲走了,父亲入狱,没有几个朋友。

  她在楠城长大,但这座车道纵横,高楼林立的城市,她仿佛从未认识。

  人们总说,万家灯火。

  但这世间灯火,这些年又何曾为她亮起过。

  末了钟棋给留了她几个电话号码,说这些是他在圈里关系算比较好的经纪人,可以去问问能不能收留她,毕竟死活拉着她进圈的是他,总不能一条路都不给。

  姜念笑了笑,她看着钟棋在雪中逐渐远去的背影,忽然想起一句话。

  有梦相识一场,梦尽各自天涯。

  那段时间,徐孟和她一样,白天出去联系各家娱乐公司,晚上很晚才回来。

  姜念虽然心情不好,却也不想再给她增加烦恼,便没去打扰她。

  她和晏铭洲的公寓里常备有酒。

  晏铭洲不大喝,多是陈列在玻璃柜上当摆设。

  姜念小心翼翼拿出一瓶。

  她酒量很浅,但也想试试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快意情仇。

  大不了,以后赔他一瓶就是。

  如果是妈妈在世,是绝对不会让她碰的。

  印象中爸爸哪天应酬多喝了一点,她都会念念叨叨的给他炖米汤,说对胃不好。

  不知不觉,姜念就喝得多了些,头脑发晕躺在沙发上小憩。

  朦胧间听到门口密码锁打开的声音。

  抬头一看。

  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,英俊的脸不带任何表情,领带一丝不苟地系在喉结下方。他头发上似落了雪花,被屋中的暖气一熏,化成了细蒙蒙的一层小水珠。

  即使隔了段距离姜念也感受到他从外面带进来的冷气。

  晏铭洲脱了外套,长指解开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,长腿迈向沙发,神情淡漠:“喝酒了?”

  姜念揉了揉眼睛,撑起上半身:“抱歉,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拿了你的。”

  晏铭洲瞥了眼,玛歌的干红,她倒是会挑。

  “这也是你的家,不用经过我的同意。”

  姜念眉眼微垂,白净的小脸上红晕未散。

  这里真的是她的家吗?

  她确实很想有一个家,但理智告诉她,这里不是。

  晏铭洲随意地坐在沙发另一侧,淡道:“今天不用拍戏?”

  都失业了,当然不用。

  她摇摇头:“休息几天。”

  晏铭洲“嗯”了声,没有继续搭话。

  姜念抬头:“你呢?怎么突然回来了。”

  她已经快一个月没见过他了。

  晏铭洲给自己倒了点,嗓音慵懒,放松地靠在沙发上:“后天去澳洲,我回来收拾东西。”

  姜念:“哦。”

  她和晏铭洲相处模式就是这样。

  例行公事般互相问候,互相关心。

  姜念给这种关系定义为室友。

  没有人想要往前跨一步,打破这个僵局,也没有人往后退一步,提前结束这段婚姻。

  相敬如宾四个字用来定义他们再合适不过。

  晏铭洲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,起身:“我去书房呆一会儿。”

  姜念点点头:“好。”

  等他一走,客厅又恢复了寂静。

  冷白的灯光斜斜印着玻璃窗,仿佛方才片刻的絮语只是幻象。

  姜念懒得动,翻了个身,接着酒意又睡了过去。

  不知睡了多久。

  她感觉身子一轻,落入一个暖源,鼻尖钻入几许冷沉香,带着深海的味道,似在哪里闻到过。

  经过些许颠簸,她好似躺在了软和的被铺上。

  长卷的睫毛颤了颤,姜念睁眼。

  男人英俊的面容溺于暖色的灯光下,少了几分凌厉,多了几分柔和。

  他拉了被子过来,不知道姜念醒了,不经意和她的视线对上,松了被角:“外面冷。”

  他刚洗了澡,黑发未干全,连带着深沉的眸色也好似多了几分水光,淡道:“睡吧。”

  姜念心跳加速,鬼使神差地扯住他的衣角:“你能……留下来吗?”

  晏铭洲顿了顿。

  转身居高临下地看她:“姜念,我不是什么君子,你知道你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?”

  姜念敛眸,拉住他的手指蜷曲了一下:“我……知道。”

  刚结婚的时候,晏铭洲给过她选择。

  分房睡或者睡一起。

  姜念选择分房睡,态度不言而喻。

  从此走廊的过道就变成了他们的楚河汉界。

  姜念房里的这张床是双人床,被子也很大,平常姜念只盖一半就足够了。

  但晏铭洲一睡进来,空间明显变小了许多。

  关了灯后,两个人都没说话。

  姜念捂着发烫的双颊,背对着后面的人。

  刚刚她好像说了什么奇怪的话……

  在临睡前晏铭洲又给了她一次反悔的机会,问,不怕我欺负你么?

  她回答得很小声,但她确认男人听到了。

  因为他笑了。

  她当时的答案是,其实……你可以欺负的。

  不过躺下之后晏铭洲便没有再动过,睡姿也是很正经的平躺。

  姜念耳边传来他趋于和缓的呼吸。

  晏铭洲好像睡着了。

  自从五六岁拥有了自己第一间小房间,姜念就没再和谁一起睡过,包括徐孟。

  现下她突然后悔留下晏铭洲,她不习惯房间里有人。

  刚刚借着酒意,又贪恋他的怀抱,才会脑子一抽说出那句话。

  她左翻翻右翻翻,时不时掀开被子透气,两个人睡比一个人睡热多了,而且她还穿着羊毛衫……

  折腾几分钟后她干脆坐了起来,双手交叉握住衣角,小心地往上抬,宽松的衣服底下是被贴身的保暖衣裹得一览无余的曲线。

  衣服摩.擦的声音细微暧.昧,尤其在冬天的夜晚似带着电流。

  姜念原想着不吵醒旁边的人,殊不知晏铭洲根本没睡着。

  月光从窗帘的纬纱落入房内的木质地板上,朦胧清亮。

  姜念背对晏铭洲坐着。

  黑暗中晏铭洲只能看清她不盈一握的腰.身,以及被她不小心带起的衣摆下,富有弹性的、细腻的皮肤。

  男人注视良久,眼神变得幽暗而富有侵略性。

  姜念丝毫不知危险即将来临,只觉得被什么一勾,刚要尖叫,嘴唇就被柔文明软堵住了。

  突然的位置颠倒令她惊慌不定地想要挣扎,但上方的男人力气很大,双手被他扣在头顶,一动不能动。

  他的吻民主强势而汹涌,姜念被迫微仰着下巴对上他的目光,黝黑的眼眸深处正翻滚着浓烈的、不知名的情富强愫。

  姜念觉得自己就像是一艘在海上摇摆不定的小船,海浪拍打的船身,激起内心深处一点一点醇厚微醺的浪潮。

  许久,晏铭洲才松开了她,指尖的薄茧徐徐划过她的脸颊,嗓音沙哑:“你说的可以欺负还作数吗?”

  姜念眼眸颤了颤:“那你……想干什么?”

  “干.你。”

 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,姜念绝对不会相信这两个字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。

  后来每每想起这一晚,姜念便怀疑晏铭洲根本不像表面那般清心寡欲。

  什么不近女色,明明手段娴熟得仿佛纵横情场的老手。

  但晏铭洲听完她的控诉总是面无表情地掀掀眼皮,表示这是男人的本能。

  不管是不是他天赋异禀,还是早有准备。

  姜念这辈子也不可能有和别人比对的机会了。

  只不过那晚她也尝到了鱼水之欢的乐趣,但早上一醒来就很怂地跑了。

  顺便留下一张纸条,上面就写了一句话:谢谢你昨晚陪我。

  晏铭洲看到后略微停顿,一时竟分辨不出来自己是被嫖了还是被嫖了。

  姜念心慌意乱地躲到徐孟家,期间手机响过几声,她都没接。

  徐孟给她拿了杯热水,睡眼惺忪:“屋里有暖气,你穿这么厚不热啊。”

  姜念心虚地拢了拢围巾:“不热。”

  衣服是不可能脱的,再热都不能脱。

  今早她洗澡照镜子,脖子上红红紫紫的不少印子,赫赫昭显着晏铭洲昨夜的“恶行”,若是摘了围巾,徐孟绝对会知道。

  她打开微信,联系人的地方赫然亮着一个红色的小圆圈。

  晏铭洲:加我。

  姜念拒绝。

  几分钟过后,手机进了一条短信:跑什么?

  这个质问的口吻无端让姜念觉得自己是个渣男。

  她定了定神,理由充分:没跑,我找徐孟有事。

  不过,晏铭洲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,只回复了她四个字:来日方长。

  作者有话要说:仔细看!!脖子以下我没写!!

  专审霸霸放过我吧,改了四次了,真没写什么。

  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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